这个版本是极其惨烈的,在故事中无一人幸免,而活尸也在这次过后,陷入了长期的睡眠。
没人能找到它,因为它可能藏在地底,可能藏在山的内部,总之,那是一个常人很难到达的地方。
不过听廖恒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却觉得没有这么夸张,按照现在的技术,就算地下一千米,那不也照样能挖下去吗。
这再怎么钻洞,想来也不会到这种程度吧。
想到这里,我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这第二个版本,真的是这样的?”
这也太血腥了,这种内容,都过不了审的,廖老爷子,竟然会讲这种程度的故事给自己孙子听,这真的是亲孙子?
白清风也走到廖恒旁边,叹了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唉,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不一样。”
廖恒拍掉他的手,道:“做啥子,你懂个屁。”
“这虽然是一个故事,但故事也都是来源于现实,来源于生活。”
我有点诧异,道:“所以你是想,这故事里的人和事,也许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那么,我还真知道一个姓张的道人,在那个圈子里还很有名气。
张辰安,不过可惜,他已经去世了,所以这件事,也无从查证。
但按照他那个套路来看,这事十有八九还可能是真的。
张辰安的大半生,都在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他身处一片迷雾之中,而此时,我们也都在这里面。
准确一点,很多人都已经走进迷雾,落身棋局,只是自己不自知罢了。
我构想一下,张辰安是道人,故事里也有一个姓张的道人,假设这张辰安,就是那个道人,那么,廖老爷子讲述的,就是张辰安的故事。
张家,张辰安、张松柏、张亭之,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如果廖老爷子知道张辰安,那么这件事,就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了。
我看到的怪物,会不会就是故事里提到的,那个古墓中的活尸。
清风村山上有没有古墓我不知道,但当初山区开采时,和我爷爷一起参加的那位王家的人,确实在山里,挖到了什么东西。
但是这人也失踪了很久,直到我们意外发现塌陷的地洞,才透过地底的裂缝,找到了这个人的尸体。
以前我并没有把这些事都想到一起,但是现在,冥冥之中,这些信息,相互之间却开始有了联系。
廖恒吐出嘴里的草根,开口说道:“张姓,张亭之又来自聊城,那些老人很可能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的。”
“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所有出事的人,基本都是参加过山区开采队伍,或者跟着一起去外面游历过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如此。
张家的老人,还有我爷爷,以及守夜的其他老人,加上现在去世的廖老爷子,他们都是这样。
这样说的话,如果还要出事的话,那岂不是二公,还有舅公他们,都存在危险?
但目前的一切也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廖恒对我们说道:“先看看吧,这件事不要给那些长辈听到。”
“这是自然。”我道。
那些年纪越大的人,就对这种话题越忌讳,如果知道我们几个小辈讨论这种东西,保不准要请个先生来给我们驱驱邪。
一般的尿性,还得用绳子绑在一棵老槐树上。
在我们讨论的时候,那边的工程也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那位老先生就开始召集人过去。
随后,他念叨了很多,其中我听到了廖家人的名字,这老先生也真是厉害,看着一把年纪了,但搁那大太阳下站着就宣讲了十多分钟。
随后,在先生的示意下,棺材开始下葬,封坟,立碑。
有几位大妈又扑在坟墓前嚎啕大哭起来,那架势简直就惊天动地,不过我仔细看了看,对这几位大妈没什么印象。
过了一会后,我便看到廖恒的父亲拿着几个红包走了过去,分给那几位大妈。
那几位大妈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变得高兴起来。
我看得一愣,这么快的变脸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感情这几位是请来哭坟的,也就是烘托气氛的。
难怪说哭就哭,人家专业做这个的,你要请个学表演的来都不一定能做到,刚才我都真的以为这是廖家的亲戚了。
太阳太晒人了,我便想透透气,便转身往人少的地方退去。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张亭之。
他站在人群最后方,而张芊芊也跟在他旁边站着。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们。
张芊芊来还好理解,毕竟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些人都是有感情的。
但张亭之出现在这,却有些奇怪,他在村里待的时间,恐怕十天都不到,而他现在那副表情,也没有任何情绪透露,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人群前方,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心里一个咯噔,难道张亭之,是认识这廖老爷子的,所以才会到这里来?
张芊芊虽然是本村人,但是她不喜欢凑热闹,这一点我们都是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三十多了还没有嫁人。
所以她来这里不太可能,那么,就只能是张亭之要来,所以她才会跟着她这个二叔。
我一边想着,一边慢慢走了过去。
等到了他们跟前,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张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这不来送廖爷爷最后一程。”张芊芊淡笑着开口说道。
我注意着张亭之的反应,而他只是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后,便转过去。
“唉,就是可惜了,对了,张姐,我之前在外面偶然听到一位姓张的老人,名声很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个人叫……张辰安?”
我余光盯着张亭之,忽然,我注意到,在听到张辰安的名字时,他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
那一瞬间,我都有些胆寒,十分恐惧,因为那种目光,就像是,在释放着杀意,但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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