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赌约

番外 秋叶思源风起时 23 赌约

每周六杜期锋都会在双子星酒吧里消磨时光,第二天的休息日一个人太过寂寞了,他得把自己弄到累得沾床就能睡着的程度后再回家,这样休息日的大半时间就能在睡眠中度过了,就不会有寂寞感。&

把自己累垮的办法最好还是找个对象去做点能消耗大量体力的运动。

杜期锋一边与朋友喝酒,一边物色着一*夜*情的对象,那种很平凡、腼腆,不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人是他的目标,如果是这个圈子里的新手就更好了,只要他不把真名说出去,自然就不会有让他头痛的后遗症。

身边的朋友们都是这个圈子里混得久很熟悉了的,彼此都知道一些对方的**,甚至有些还有工作关系上的合作,但也都非常有原则的公私分明,不把夜晚发生的事在白天去散播,也不会把酒吧里的私情带到正常的人际交往之中去,这种默契让大家都非常轻松。

正当身边有人抱怨太久没有在这个酒吧里看到新鲜面孔有点腻味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动,很快杜期锋的耳边就传来惊呼声:“韩家三少爷怎么会来这里?难道象他二哥那样有潜在的同性恋倾向?”

杜期锋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韩秋思,贵族家的少爷即使站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也没有丝毫慌乱,表情之中多少也有点好奇,正在打量或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好满足他的好奇心,但他面带笑容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更衬托出他完美的豪门教养,轻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F=H=Z=W=W=

韩秋思花花公子的名声传得太烈了,所以他乍然独身出现在同性恋酒吧里,除了让人惊讶好奇、莫名兴奋之外,还很是让人费番猜疑之心,一时议论纷纷却没有人上前搭讪。

见韩秋思到吧台点了杯鸡尾酒,找了少人去的暗处藏身,想他今天可能只是来观察的,也就更没有人上前去吵扰了。此一时的气氛因为这个忽然出现的人物而变得有点燥动,极象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感觉。

杜期锋身边的人也在议论,汪鸿程最起劲,一副眉飞色舞、蠢蠢欲动的样子,因为韩秋思正好符合他的猎艳标准:“我的福音降临了啊,要是能把韩三少爷弄到手,此生无憾了。”

“只要韩三少爷觉醒了,把他弄上床可能也真不是什么难事呢。”有人说,“他毕竟不象他二哥那样洁身自爱,有了那种意识之后加上家大业大,又没有出柜的压力,玩起来肯定很疯。”

“那他今天是不是有了那种意识才来这里的?”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看上去只是有点好奇,不过直男要变弯都是从好奇开始的。”真乐观。

……

身边的人还在说些什么,杜期锋已经没有认真听了,全心都绕到韩秋思身上去了。

之前对这位少爷的认知就只是停留在“韩秋思将是继威严的董事长和天才的总裁之后进入天成核心权力圈的第三位韩家继承人”这样的程度之上,除了照片他没有见过这位少爷的真容,因为看多了三少爷的花花情事而对这位少爷抱有一定的偏见:既然不能好好地谈恋爱就不要随随便便地跟人交往,缺乏责任感而难以获得他人的信任。

韩秋思在杜期锋的心目中留下了不可靠的印象,也就只是一时的个人印象而已,杜期锋从不人前评说韩秋思,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当面将自己的偏见亲口告诉韩秋思,他的世界离韩秋思的世界太远了,没有交结点。可是,就这么突然的,韩秋思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或许还有了更亲近的机会——他为什么想亲近韩秋思呢——杜期锋其实相当兴奋,心脏跳动速律之快,从未有过。

从第一眼看到韩秋思开始,他的心脏就不正常了。

那明显是一种与董事长和总裁都不同的气质——小报照片上无法体现出来的气质——因为是最年幼的兄弟,所以倍受宠爱到了极致,这才养成了他明朗、率性、无忧无虑的个性,还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被宠爱的、贵族式的骄傲一目了然,却不让人讨厌。很自然地就生出来了想亲近他的念头,想让他摆脱兄长们的溺爱,然后把他当成可爱的犬族或是傲慢的猫族一样的宠物继续由自己宠爱下去。这样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明明象三少爷那种闪闪发光的人从来就不是他中意的类型。

要是能跟韩三少爷成为情侣,让我出柜也愿意。

杜期锋让这个念头炸了一下,但没有花多大劲儿就坦然接受了,再没有惧怕之感,相反还很期待那种把“我爱着某个人”的心情诏告全世界的幸福感觉。烽&火*中$文@网

不能否认了,他对韩秋思一见钟情,不管之前他对韩秋思有多大的偏见。

“喂,阿杜,喂喂喂……”汪鸿程唤了很多声,杜期锋才给出了回应,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招来他的戏谑,“你也被那个闪闪发光的人吸引了吗?”

杜期锋有点尴尬,但也非常坦诚:“看到他的真人后就能理解那些女人的心情了,他很耀眼,有他在的地方就只能看到他的光芒,然后心甘情愿地被他勾*引。”

“血缘真是可怕的东西,他们三兄弟都那么出色。”有人感叹。

“阿杜你要是也对他有兴趣,这就有点麻烦了啊。”汪鸿程皱眉道,“我们要打擂台了啊。”

杜期锋不解地问:“打什么擂台?”

“刚刚小九传过来一张纸条,问这里的人有没有兴趣打个赌。”汪鸿程双眸中闪着精光,神采奕奕的。

让汪鸿程如此兴致勃勃的赌约必不简单,杜期锋谨慎地问:“什么赌?”

“看谁先攻陷韩三少爷,赢的免一个月酒钱。有没有兴趣?”汪鸿程说,“我可是把你当成了我唯一的对手哦,你要是没兴趣,我可就占了大便宜了。”

这种赌约不好,杜期锋本能地排斥,所以摇了头,说:“你一个人玩吧。烽~火~中~文~网”

韩三少爷的第一次就值一个月的酒钱也太廉价了吧,骄傲的韩三少爷要是知道了,不给气到脑中风才怪。

汪鸿程大感意外,道:“看你一副对韩三少爷兴致满满的样子,怎么会不赌呢?还是你觉得你有接近他的便利条件,根本是稳**胜券,所以没必要跟我们打这个赌?”

“我是觉得我稳输才不赌的。”杜期锋懒散地说,“你要攻陷他就赶紧上。无论那个方面他都符合你的猎艳标准,是个高档品。”

“我要是能攻陷他,他就是我能炫耀很长时间的奢侈品了。”汪鸿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是是是,我会送贺礼的。”

杜期锋懒散地应和着。或许他是本能地知道——也或许是有某种期待——韩秋思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攻陷的毫无原则的花花公子吧,所以他避开了这个赌约,但他的确很想亲近韩秋思,如今希望开始崭露头角,他不想白白浪费掉。

今天之后、满足了好奇心之后,韩秋思还会再来这里吗?

如果希望就只在今天如同神之怜悯一样地降临了,他这样呆坐下去没关系吗?

杜期锋蓦然焦燥不安起来,无论如何都想为自己的爱苗努力一下,却又踌躇难前。

“机会难得的话,还是先用药把他拐上床,然后再培养感情吧,先上车后补票之类的方法也适应于同性吧……”汪鸿程构思出来的计划也有人应和叫好,可把杜期锋吓出了一身冷汗,内心里更加焦燥起来。

遇着自己心仪的人了,他就想独占这个人的全部,包括象征桢襙纯洁的第一次。

杜期锋先已说自己不参与赌约,此时非常后悔,参赌的话他就可以订立不准使用卑劣手段的赌之契约以保证韩秋思的安全了。眼见汪鸿程兴致高昂地策划着迷*歼之计,杜期锋坐不住了,嘻笑道:“你们好好谋划,我去探他的口风,要是有机会我就来通知你们。”

“你该不会是想先跑吧?”汪鸿程不满地说,“你都说不赌了……”

“我是帮你啊。你要是赢了,我也能沾点光喝点免费的酒,这里的酒超贵的。”杜期锋非常圆通地把自己的意图掩饰过去,又不得罪了汪鸿程,说完他便朝暗处走去。

说到此处,杜期锋停顿不说了,把韩秋思的好奇心吊在了半空中。

半天不见他接着说,韩秋思好不焦燥,不满意地嚷:“接着说啊。你是去见我的吧,对我说了些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显然是不记得的嘛,说来他在酒吧里的形象与平时是大不相同的,韩秋思没有认出他来也不奇怪,不能生韩秋思的气,杜期锋无奈地说,“你就不要再让我回忆那一幕了,那是惨痛的打击啊。”

韩秋思想了半天,他的确还记得第一次去双子星酒吧时的情形,也好象是跟某个人说了话——那个人好象跟眼前的人不太象啊——短短几分钟里说过些什么他真不记得了,可既然人家都说是受到了“惨痛”的打击,他一定是说了很过分的话。韩秋思愧疚地说:“我要是说了什么话打击到你,真的很对不起。但如果我现在都不记得的话,可能只是我的无心之语,你不要耿耿于怀了。”

也可能真的只是他的无心之语,毕竟那个时候韩秋思没有同性恋的自觉嘛。

杜期锋沉痛地说:“‘你不要接近我哦,我出现在这里并不代表我愿意被你们污染’,这是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原话。”

虽然原话他是真没印象了,但那个时候完全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二哥出柜了,但他对二哥之外的同性恋群体只是好奇,还没有产生更强烈的认同感,当时只是想带着友好、和善的立场去观察那个群体的,并没有打算离那个群体太近,更不可能接受来自同性的you惑。

“对不起,说了那么过分的话。”韩秋思坦率地道了歉,“就因为这句话,你就讨厌我了吗?然后发誓要攻陷我?”

“不是讨厌,我只是一直都气不过,就想问你,如果我会污染你,那总裁又算什么?”

“你怎么可以和我二哥比?二哥做什么都可以。”韩秋思当然要维持他的兄弟感情,“二哥是天使,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说白了,不能跟总裁相比的他就是污染源。

真任性的三少爷,不知不觉地又打击了他一下啊。

杜期锋好不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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