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晚是比较凉快的,看着寨子的方向,周边还有一些虫鸣的声音,我眯起眼睛,打探着四周。
白清风索性直接躺在了草地上,也不知道他是困了还是怎么的,我看着山坡下的方向,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那个方向应该是在寨子边靠山的位置,那里有一条小道,我隐约看到两个身影,正在缓慢朝着一座房子移动着。
之所以感到奇怪,是因为这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被一路拖着,前面行走的身影有些佝偻,应该是个老人,或者脊椎不好,他拖着地上的人,以极慢的速度移动着,而另外一道身影很明显已经没了意识。
我眯起眼睛,想要确认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这个位置离那边跑下去,大概要五分钟左右,那边的房屋灯光很昏暗,不大能看得清楚。
我心下一惊,连忙爬起来,把白清风给叫了起来。
他一脸不解,问道:“怎么了,要吃宵夜了?”
“吃个屁,快点,下面好像出事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貌似要出人命!”
“哪呢?”他撑着身体站起来。
我指了那个方向,那身影移动得很慢,但也离房屋很近了,那块区域没什么人,也是平日里比较容易忽略的地方,我和白清风好几次都没走到那边去。
起来后,我们连忙跑下山坡,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夜晚道路上有很多行人,看服饰,竟然多了很多外地人,这在昨天都还没有这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来这么多。
我一边跑一边寻思,想着这也不是旅游那几天啊,而且这大晚上的,就算来这里玩的游客,按理来说现在也应该待在房间里吧,或者出去聚在一起弄点什么篝火晚会之类的,在山里,唱山歌啊随便,这么晚了在这马路上瞎逛什么玩意,这对于我们来说来说是一种阻碍。
等我们跑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比预计的还要晚一点,我看了看四周,发现那两道身影已经完全不见了,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我蹲下身,拿出手机照亮,在地上找到了一条拖拽的痕迹,我俯下身,白清风站在我旁边。
他分析道:“这么看来,应该是进屋了。”
地上的痕迹一路延伸,最后停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和白清风站在原地观察着,顺着痕迹,一路找到了一道围栏前面。
透过缝隙查看,里面是一座木房子,铁门上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渣了我一手。
我拍掉了手上的灰尘,现在来看,那人肯定进了这里面,我看着白清风说道:“进去看看。”
他看了看我,一瞪眼,道:“确定,你相信咱俩搞得定?”
“别废话,赶紧的,不然出人命了!”
那一幕看起来很诡异,那个地上被拖行的人,如果时间不及时,很可能就遭遇不测了。
他看向铁门,道:“也行,我的身手还是不错的,那我先上,后路就交给你了,可不要让我失望。”
“快去吧,先锋。”
他点点头,便抓着铁门爬了上去,撅着大屁股,一颠一颠的,那姿势弄得我有点想笑,但眼下这情形不符合,我想着一会我上去一定得爬得好看点,至少帅气落地。
等他进去后,我左右看了一眼,正准备爬,就听到一阵铁锈摩擦的声音,铁门被缓缓打开,弄得我目瞪口呆的。
白清风一脸得意地看着我,撩了撩头发,道:“不用感谢,在黑夜里,我就是唯一的光。”
我走进去,看着周围,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灯光,一片漆黑,从大门的铁锈来看,这里也应该荒废很久了。
这个地方有一丝阴冷的风,吹过来的时候,带着一种潮湿腐朽的味道,还有一丝霉味。
“现在怎么做,要冲进去救人还是打电话摇人?”他说道。
我眯起眼睛,看向地面,地上的痕迹表明,那人应该被拖进了眼前的这座木房子,那道痕迹很新,但在这之下,还有部分痕迹,几乎是差不多的地方,行走没有过于杂乱,只在那些位置。
也就是说,留下这些痕迹的人非常规律,在这里行走的习惯至始至终都是一样的,是被设计好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正常来说,如果是我在这个地方,平时留下的轨迹也是不定的,随意留下的,但像这种痕迹,我还真想不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生活在这里。
这个人极为自律,心里肯定是有点什么毛病的。
这座木房子我估摸着也应该是一栋老宅子,不知道住了多少年了,房子的墙壁上满是灰尘和污垢,看起来就像是许久没人居住一般。
我仔细看了一下周围,在角落里还有一些水洼,我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番,水坑中还残留了一些血液的痕迹,我用手捏了捏,发现里面有点硬硬的。
白清风看了看,说道:"是什么血?”
我仔细辨认了一番,回答说:“应该是人血,留下不久的。"
"这边。"他指了指墙角,墙角那边还有不少血迹,能看出有清洗的痕迹,但并没有弄干净,还残留了不少在上面。
我们走回木房子门前,我刚伸出手,碰了一下,门竟然缓缓露出了一条缝隙。
门没有关,是虚掩着的!
我心里愣了下,咽了咽口水,推开门,伴随着“吱呀”的瘆人声音,门缓缓打开,手机光线一照,里面的的景象让我和白清风同时怔住了。
屋子里面空****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椅,桌子上放了一台老式的电视机,电视机旁还摆放着不少书籍,没有落灰,一看就是经常被人翻阅。
地面上有一些碎屑,旁边还散落着一个破烂不堪的碗碟,里面是一些生了毛的食物,已经看不出来原貌。
这种情况看起来房间内的布局是完全按照一个人的习惯摆的,这个人自律得可怕。
白清风看着这一切,脸色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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