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尸体面前,给这些人每人都烧了一张,表叔一边烧一边磕头说:“我们是真有急事,嫌不够我这再给你们添点,哪位在施法就收了神通,让这老头留在这陪你们玩,拿了钱,再闹就不礼貌了哈。”
等他念完后,我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变化,或者说我肉眼是看不到的,但尸体还是瞪着白眼,仿佛在说你们烧这点就想打发我们?没门!
表叔做完这一切后,站起身来,转头看我,问道:“你身上有啥烟?”
“有我早抽了,我包都没了。”现在想来自己也是挺蠢的,出这么远的门有点激动,好多东西全一股脑放背包里了。
表叔有些失望,他从包里掏出一包玉溪,抽出三支,点燃后仿造香的姿态摆放地上,说道:“实在没办法啊几位,就只有这个了,几位将就将就。”
我心想这些冤魂既然看不到,说不定就趴在我们背上,电影里都是这么拍的,我扭头往背上看去,手电筒一照,已经做好了接受惊吓的准备。
这时,我看到我肩膀上有几滴乳白色的水滴,像是刚滴上去的,因为我的外衣是黑皮的,看起来十分明显。
“什么情况?”
惊讶之余,我拿起手电筒往上一照,只见在我们的上方,顶部的泥土面,隐约有些白色的球球。
上面很高,走路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上面,要不是我注意到,根本发现不了。
拿着手电往上面四处照开,瞬间,我看见顶上密密麻麻全是一眼的白球,跟一颗颗肉瘤一样,但在这些肉瘤上,还有无数蠕动的黑线,像是触须。
这种黑色触须,就像是一种血管,我猛地想到这就是尸体脖颈蠕动的黑线!
数不尽的肉球攀附在上面,直看得我毛骨悚然。
表叔还在那边说着,收了钱,吸了烟,自家的兄弟就不该为难,给白清风一个面子,下去提他名好使。
我连忙过去拉住表叔,让他别念往生咒了,指了指上面,让他自己看。
他只是看了一眼,我感觉到他猛地哆嗦了下,他问我:“是不是就这些包子玩我们?”
我让他别轻举妄动,说是这东西在搞鬼,但也没有什么依据,这种虫子我一直在想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现在终于明白,却还是被这虫子的数量吓得头皮发麻。
这地方显然是不能待了,包子虽好小命不保,我用唇语跟表叔说了跑,然后就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这些包子也并不是哪里都是,我们往前跑一段路程后,顶上的包子就变得稀疏起来,我有些好奇,猜测是不是尸体腐烂生出的菌类。
跑了一会后,看着顶部跑还真有奇效,我用手电筒一扫,见已经来到一段崭新的通道。
也不知道是钱管用了还是烟管用,我正准备跟表叔说这个事情,就看到有道人影迎面走来。。
我一看,不由得大喜,正是消失许久的二公,我忙叫道:“二公这里,快救我们一命!”
他看到我们后吓了一跳,非但没有露出喜悦的神情,反而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整个人顿了顿了一下。
下一秒,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枪对着我,我一看这可不得了,他老人家可能老花眼把我们看错成什么怪物了,这要是误伤岂不是亏大发了。
“二公,别开枪我们自己人,大大滴好人啊。”焦急、心慌还有无措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我一时间也有些语无伦次。
但二公压根就没理我,铁了心要大义灭亲,子弹几乎擦着我耳朵呼啸而过,打到了什么东西,滚烫的**瞬间溅到我脖子。
我一想完蛋,心里拔凉拔凉的,这特么的死的莫名其妙,这勾八憋屈,不知道枉死能不能投胎,还是留在这跟那几个大哥作伴,凑两桌麻将这不刚好。
一回头,就看见好几块包子吸附在我背上,近距离看上去,是一种白色的虫子,后面的表叔身上也有,这种虫子趴在衣服上很紧,我们跑得有多颠簸都没能把这虫子甩下来一只。
我刚伸手把想虫子拍下来,就听见一声枪响,一只虫子被打爆了,刹那间爆出的血液溅了我一身,这个时候我听见二公喊到:“你们他妈还傻愣着,赶紧把外衣丢了过来,没多少子弹了。”
这时我距离二公已经非常接近了,倒是这件皮大衣我还真舍不得,这是我开季大促销好不容易挤进去买的,但眼看虫子快顺着爬到我头上,二公那架势真要一枪崩过来,便顾不得那么多,扒拉下外衣后往后面一丢,拔腿跑到二公边上去。
我还没站稳,他就转身拿枪对着表叔,我那衣服差点丢在表叔身上,被他躲过去,然后冲着我破口大骂道:“白林,你他娘的这是要害我啊!”
二公皱着眉头说道:“你再不过来,我就只能送你脱离苦海了!”
表叔的情况比我糟糕得多,那些虫子几乎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座座小疙瘩,他扭着屁股跑,但怎么跑都甩不掉。
等他跑过来后,二公马上带着我们到了一块平坦的地面,接着让表叔躺下。
他拿出老旧的火机,又抽出一把随身小刀,用火过了几遍,一手按着表叔的后颈,另一只手拿着小刀划了道口子,顿时,响起了表叔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但又好奇得很,只见二公用手指在上面不断丈量,不断摸索着,挤压出了许多鲜血,一个小的肉球连着一根黑线,被二公给抓了出来。
这肉球沾满了鲜血,比之前的要小很多,但上面的黑线还在不断挣扎,看起来诡异极了。
表叔嘴唇都开始泛白,整个人萎靡不振,他眯起眼睛,说到:“结束了,快扶我起来。”
二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手把他按下,道:“还早得很,必须全部处理干净,不然你算是死人一个!”
表叔猛地瞪大眼睛,眼里露出惊恐,接下来的时间,从他体内清理了五只虫子,那震耳欲聋的叫声,简直是我经历最吓人的折磨。
做完这一切后,二公冲我招了招手,我心里一个疙瘩,他淡淡道:“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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